【一八】布防官齐八爷与神算子张启山
哎呦喂我看见了什么(☆_☆)
跪谢伦太的贺文~
@Charlottes Stadt 昨天晕过去了!补上迟来的生贺!生日快乐呀新的一岁也请多指♂教了233333
一个令人潸然泪下的点梗……张启山绣鞋垫,东北绣法……C太的梗辣断腿【思考人生】
改人物设定。全文仅供娱乐,不黑不捧单个角色。不喜慎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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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火车来了……”
正坐在月台长凳上啃糖葫芦的尹新月一听,赶紧把手里的吃食都飞了出去。
“快快快,跟我过来,我先偷偷看看那个彭三鞭长什么样儿……”
一行人浩浩荡荡躲在车站柱子后面,探出十几个脑袋东张西望。
火车上下来两位爷,一看就气度非凡。走在前面那位爷穿着棕色暗纹马褂,外头罩着黑色貂衣,戴着副黑墨镜看不着脸。跟在他后面那位穿着灰白大貂,戴着顶帽子。
后头那位皱了皱眉,问前面那位:“三爷,这都到新月饭店了,怎么连个接人的牌子都见不着。”
这位“三爷”倒不着急,环着手臂看了一转,才指着不远处那个“曲如眉”的牌子说道:“就是那个了,是新月饭店来接我们的!”说着就直直走上去。
后面的人连忙拽了他一把给拉回来。“那是接曲如眉的,三爷,您糊涂了。”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三爷把脑袋一甩,“这五代词人牛希济作词云,‘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这新月饭店,还真有点意思……”
两个人说着就朝那“曲如眉”走去了。尹小姐一行人躲在柱子后看。都说西北人都是糙汉子,可看这位三爷白白净净,还颇有学识,跟在旁边那位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原本想见到那彭三鞭就拖出车站打一顿,再套个麻袋丢出去。可现下看着这彭三爷生得这么好,怎么也下不去手。
“跟过去再说!”尹小姐当机立断。
汽车朝新月饭店开去,开着车的尹小新偷偷往后瞄了几眼。那彭三爷摘下了墨镜,看着眉目清俊,实在是个标致人儿。旁边那位生的则更是硬朗几分。
“听说西北风沙大,可我看二位爷都还生的细皮嫩肉的……”
“你说的那是平常人家。像我们三爷这样大户出身,是吹不着那些风沙的……”张启山严肃地说,顺带默默瞥了一眼旁边的齐铁嘴,心想我家八爷都是拿莲藕炖猪蹄好生养出来的。
“爷,听说……”
“爷,是不是……”
“哎呀,爷……”
齐铁嘴看起来有几分困意,把下巴往那毛领里缩了一缩,眨巴眨巴眼睛。张启山见了,就从兜里掏出几块银元,往前座一扔。
“好好开你的车。我们爷喜欢安静。”
齐铁嘴一听,乐了,偷偷咧开嘴一笑。
尹新月心想,天,这个人投币姿势好清纯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我的心跳突然开始动次打次!我想我一定是恋爱了!
等到了新月饭店,两个人一起走进去。哎哟喂,大床房!不愧是新月饭店,眼光就是老辣!
张启山认真地观察了一下环境,才往沙发上一坐。看着那堂堂长沙布防官齐铁嘴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哐当倒在沙发上边,还抛自己的衣服玩儿。
张启山摇了摇头。
这一行是为了给二爷夫人求药,北平人生地不熟,新月饭店又深不可测,万事都要多加小心。齐八爷年纪比自己小些,玩心重,张启山就得把这担子给端稳。甫一安顿下,张启山就忍不住为后续的事情捏起手指掐算一番。
“八爷,我刚算了一卦……”
“诶……”齐八爷摆了摆手,“佛爷,你知道我是不信这些的。这后面的计划都让我来安排,你就放心照我说的去做吧!”
张启山半信半疑地把手搁下来。
“诶,佛爷,你还记不记得,二爷哪出戏最为拿手啊。”
“二爷最拿手的戏……当属那出穆柯寨吧。”张启山认真想了想,“那时我刚来长沙,听二爷唱那出穆柯寨。二爷那扮相,那身段儿……”
张启山说着,还模仿着二爷比了几个动作,看得齐铁嘴歪着他的铁嘴笑个不停。
“好,那我们在新月饭店,就点这出穆柯寨!”
新月饭店拍卖开始前,都会让客人先点一折戏过把瘾,也是先长长威风。
“这新月饭店请来的戏班子,可是北平最有名的戏班子,当年可是给前清皇室唱戏的。点他们的戏,必须要点穆柯寨啊……”
这新月饭店的客人们看着面前这位算命先生仪表堂堂,威风凛凛,说话头头是道,井井有条,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纷纷表示一定会点一出穆柯寨来涨涨见识。
这一边宾客们唬住了,那一头回了大床房,二人就赶紧布置起来。
布防官拿着毛笔抄折子,刷刷刷写得飞快。神算子在一边剪着鞋垫,手倒也灵活。
等一出折子抄完,布防官眼睛都要花了。一抬头,看见张启山居然……在鞋垫上绣花?!
“佛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绣什么花啊……”
张启山抬起头。“八爷,这是我们东北传统的绣法,今天给你露一手……”
“……”
“八爷,你可别小看鞋垫绣花!鞋垫平滑,绣花增加了凹凸程度,可以有效增大摩擦力,提高防滑程度……”
“……”
那个大红大绿的鞋垫最后还是缝在了齐八爷的鞋底下。
“佛爷,等那锣鼓声一响,我就避开那些听奴踩着鼓点上去……你在下边,随时观望情况……”
穆柯寨那锣鼓声震天响,齐八爷猫着腰就溜上楼去了,半天也没见下来。张大佛爷在下边等得着急,悄悄在桌子底下掐算起来。
……这他妈什么卦象?!
齐八爷在那藏宝阁里摸来摸去,最后竟然在那挂画后边摸出了锦盒。
好你个新月饭店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想溜出去,却听见门外噔噔噔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
被发现了?!
正捏着锦盒紧张万分,心里打起百八十个算盘,这时候却听见另一个人急急忙忙跑过来。
“小姐,有个人来闹事,说他才是彭三鞭,先前那个是假的……”
“什么?!”尹小姐一听,又噔噔噔走回去了。
齐铁嘴心里松了口气,连忙抱着锦盒就溜了出去。
在那大厅里,齐铁嘴猫着腰,偷偷朝着楼下的张启山打手势。
“快,快过来,溜了!”
张启山还在桌子下面掐手指头,没看着。倒是楼上坐着的一位前清贝勒爷看见对面一个俊朗青年对着自己比手划脚的,拿手指指了指自己。
叫我?
不是不是,叫你楼下的!
贝勒爷没看懂,下面的张启山倒是回过神来了,起身就走。
贝勒爷见对面的齐八爷也不把话说清楚,猫着腰就走了,脚底下还是他老家东北的刺绣大红绿鞋垫。不对啊,莫非是有什么玄机?不行不行我得追过去看看……
贝勒爷也起身跟了出去。
那一边,新月小姐正在痛哭自己看上的人竟然不是真正的三爷身边的人。彭三鞭好劝歹劝也劝不住,准备亲自去捉拿那个混蛋来给小姐道歉。
追到大厅里那两罪魁祸首早已没了影子,彭三鞭又杀回房间。
嘿哟喂?大床房?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彭三鞭看那房间里都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倒是那偷来的请帖规规矩矩放在桌子上,里面还夹了张纸条。
祝尹小姐彭先生百年好合,欢迎来长沙城度蜜月。
彭三鞭想着火车上那个长得一点也不神棍、口口声声喊着算卦了不准不要钱、还硬邦邦扑到自己身上偷请帖的算子,顿时又是一顿火起。
彭三鞭浩浩荡荡冲出去,就有一个日本人和一个美国人围上来,口口声声说能帮他搞死张启山。
“马上去查!掘地三尺!他马上就是我未婚夫!”[1]
裘德考:(*°∀°)=3
日本人:(゜ロ゜)
北平火车站。
二爷和夫人先上了火车,张启山和齐八爷正想跨上去,发现贝勒爷浩浩荡荡赶来了。
“哎哟,彭三爷,有什么话您倒是说清楚啊!怎么急急忙忙就要走……”
“哎呀,贝勒爷,您是有所不知啊!”齐铁嘴解释,“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彭三爷!我就是个长沙城布防官,这位是咱九门的张门八算张大佛爷!我们是为了朋友而来,现在东西拿到了,也该赶紧回长沙了……”
“哎呀,长沙九门,久仰久仰啊!”
齐铁嘴一听贝勒爷也知道九门,乐了。
“贝勒爷,这东北现在民生凋敝,经济下滑,发展速度跟不上咱们湖南。您要不要考虑,也来长沙城发财啊!”
贝勒爷一拍手,好哇!
说着先上车后买票,一行家奴簇拥着钻进车厢里。
那一头,美国人日本人和彭三鞭一行也浩浩荡荡挤进火车里。
一辆超载的小火车突突突,从北平驶往长沙。
长沙这一边打打杀杀,热热闹闹的,北平这一边就不一样了。
该出钱的走了,该相亲的走了,该拍卖的东西都被偷走了。
大小姐坐在大厅里,黯然神伤,思考人生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 也许有后续TBC —
* [1]梗出自B站视频《这个张夫人我不做了》,av542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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