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ottes Stadt

Das Spiel ist aus ,die Qual ist vorbei.Er ist zu Ende.

【一八】复生局·05山河(中)

#夫夫相携下斗,佛爷+八爷双双帅飞#

#复生局冰山初显#

#我还在码,先更点儿,安慰一下晚睡的读者#

01夜巡

02谜面

03拾梦

04北瓜

05山河(上)

Achtunddreiβig

    张启山顺着形图上的龙脉走势按着地形一路对应过去,不觉间竟绕了一个大圈子。地形虽改,但潜龙仍在,按照这图上的龙形看来,他们脚下的这座山曾经应该有一个水口,占了龙尾的位置,龙尾崩折,龙头却高昂,不得不说实在是怪异。龙头旁侧四面都是略矮的圆山,这样看去只觉千峰磊磊,山山相似,路路相通,又兼有峰回路转,大道万千,看得人心里迷惑不已。张启山擎着齐铁嘴的罗盘,皱着眉沉思。

    这龙脉砂帐不高,宝穴本来应该十分易认。这山川虽越看越觉气势万千,在现在这种凌晨时分本应月上中天,但月光却都往西山而去,许是西边有水,月亮折回的光影层次分明,正是个大太极的弧圈。

    张启山心念一动,真穴定然就在这弧里。抛开以往点穴的经验不谈,这弧圈内本应充满龙气和生机。山以气凝,气因山著,相辅相成,互为利用。但眼前这块地方却是徒有其形,草木枯竭,有山无气,极圈暗淡。

    龙脉有异。

    他拿着齐铁嘴的罗盘,伸出右手食指将那疯狂乱转的指针按住,大踏步地直冲着那弧圈而去,“老八,这边!”

    齐铁嘴猜他是发现了什么,冲一旁怀疑人生的张副官招招手,自己先追了过去,“佛爷,你发现什么了?”

    张启山单手揿着个罗盘,另一手勾着齐铁嘴脖子把他拉过来,“这龙脉有异常,不能按照一般的点穴方式来点,老八你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这弧圈里气机最平和的点?”

    齐铁嘴会意,佛爷的意思是希望他能用道家手段来追捕气机,寻找到混乱气场里的平衡点,且不知对定穴有没有用......姑且一试。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五行道化符,夹在指尖轻轻一扬,那符纸顿时化作一片飞灰,尽数附在了那两根瘦长白皙的手指上。

    张启山不自觉盯着他手指瞧,齐铁嘴面沉如水,大拇指在那片灰烬上搓了搓,朝着那隐约的太极弧圈凌空一按,就见那圈的上方虚空中顿时浮现出了一大片密密麻麻交织的红黑色线条。

    那线便是一地的气场。若是极佳宝穴,线条定是泛着淡淡的金色,是为贵气,而这块地上的气场线化实了,竟然是黑红色的。龙脉已死,凶极变煞。

    “佛爷,这个地方的龙脉已经不成了。下面恐怕更是险恶。”齐铁嘴在半空中那堆驳杂的线条里端详了片刻,才终于张开两根落灰的手指,顺着那些线条丈量起来。

    但凡是有些道行的风水师,都可以通过这种感应气场的方式来点穴,风水宝地大多气场活跃,是以可以通过罗盘等手段找寻判断,但是那真穴之位所在,气场反而极为平和,就像是所有交叉气场的一个平衡点,只有葬在这个平衡点上,才能海定波宁,无风无浪,尸体不受混乱磁场的干扰,才会自然地腐化消失,成为一堆白骨。从而才算是“入土为安”。齐铁嘴就是用化去了五行的灵根手指,通过感应气场的方式来判断真穴所在的。

    在寻常穴位上,打开的食中二指之间会有感应,翻转过来,则感应消失;若是真穴,翻转过来,则感应仍在。

    半晌,齐铁嘴扬眉,伸手一指,“宝穴属乙木,乙木生庚金,佛爷,真穴庚位可点。”

    张启山颔首,微微辨别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跨进了那一个太极弧圈里。双脚在齐铁嘴所说的庚位上站定,将手中罗盘的指针对准了正位,手指一松,便见那罗盘的指针顺着八卦的方向整整转了三圈,最终停在了西北的乾位上。

    “副官。”张启山向一直默默站在身后的张副官招招手,“照着乾位,下铲。”

    张副官从带着的装备里拿出洛阳铲和铁锤,应了一声。

    张家人在下斗上是一把好手,打盗洞自然不会坍台。张副官这家伙虽然晚上绣花多少毁了点形象,平时看起来一副军纪严明的正直样子,没想到打起盗洞来竟也不比职业土夫子差。

    张启山帮着打了几铲子,调整好方位,见齐铁嘴有点吃惊的样子,便解释了一句,“副官算是我族弟,我们虽不是同宗,所学也都相差不多。”他们早先从军,一无军饷,二无武器,全靠着一起出来的张家兄弟们拼命倒斗出手冥器,才渐渐站稳了脚跟。

    齐铁嘴了然。

 

Neununddreiβig

    许是张启山和齐铁嘴二人合力点中了真穴,张副官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出一方窄窄的盗洞来。三人身形都较为瘦削,那两个张家人看着身量高,骨架子却都纤巧,关节一收一缩间,动作端的是敏捷无比。

    三人看着黑黢黢的洞内,又窄,还深。几人相互相互望望,齐铁嘴忍不住问,“副官,你这洞......”

    “不深,就挖了五米多,还没到棺室。我们先下去再挖。”张副官摆摆手,一脸“怎么了直洞不都这么下的吗”的表情看着齐铁嘴。

    齐铁嘴闭紧了嘴巴,往后退了一步。

    张启山见他这样,愣了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一笑,一边伸胳膊搂了一下他,一边顺手从副官腰间取下一捆长长的绳索。有张家人,哪会需要他齐铁嘴在这里冲锋陷阵。

    那绳索由柔韧度极好的金属丝线和纤维编织而成,轻易砍斫不断,又能任意弯曲,专门用来下这种直上直下又情况不明的盗洞。张启山反把一柄军工小铲反手往后腰一插,手持一根尺来长的钢钉,将绳索缠缚其上,便以此为支点攀着洞壁而下,速度极快,黑暗中宛如一条俊秀的灵蛇,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齐铁嘴撅在那里,等了一刻之后冲着洞口喊了一声,“佛爷?”

    “老八,你顺着绳子下来,副官断后。”张启山的声音听起来不太远,也没什么异样,齐铁嘴伸指掐了掐,咬咬牙,便顺着那根被钉在壁上的绳子爬了下去。

    张启山已经开始从横向斜着向下挖了半米多,这样能最大程度地安全接近棺室。听见齐铁嘴压抑的呼吸声,便腾出一只手背后向他打了个手势,让他当心一点。

    张副官跟在八爷后面下来,截了绳子,久不下地没刹住脚,半个身子就怼在了前面蹲着的齐铁嘴身上,齐铁嘴黑灯瞎火地没看清他的手势是几个意思,冷不防向前一栽,一头撞上了正撅在那里挖洞的佛爷的屁股。

    张启山挨了一记,听见后面那两人稀里哗啦哎呦哎呦叠罗汉的声音,有些无奈地收回手,用力挖了一铲子。

    齐铁嘴觉得自己灌了一嘴沙子,早知如此,下斗前做什么沐浴焚香,还不是灰头土脸,“佛爷,挖半天了都,什么时候才到地方啊?”

    张启山摸了摸前面的土,死土里已经能隐约看得见些许五色泥,“出五色泥了,青膏里混着瓷片,估计墓室的墙有塌方,我们当心点。”

    齐铁嘴“嗯”了一声,继续撅在他后面跟着一点一点往前爬。后面的张副官戳戳他腰,示意齐铁嘴帮他把手中的长钉和绳子递给佛爷。

    “是明墓没错。”张启山开始挖到大量的碎瓷,土里也混杂了大量糯米浆,正是明墓墓顶压浆摆祭品的葬式,“你们当心点,别跟太紧,我清理下里面的瓷器。”

    齐铁嘴憋在狭窄的盗洞里觉得张嘴都是泥,只能伸手拍了拍他屁股表示明白。

    后面的张副官一片漆黑中听见那不甚清脆的啪啪声,忍不住打了一个极其响亮的喷嚏。

 

Vierzig

    这墓点穴的时候从风水上看觉得格局应该不是特别大,没想到从墓顶上打“ㄑ”形直盗洞下来,垂直距离也挖了堪堪近十米。神道更是连影都没有。看来之前所料不错,这墓主人,根本就没葬在正穴上,这个盗洞通的,必定不是主墓室。

    “挖到墓墙了。”张启山在黑暗中把铲子小心翼翼地拿好,两根手指在前面敲了敲,“是青砖。”

    齐铁嘴有些紧张,乌漆嘛黑地向前戳了戳,也不知戳到了哪儿,“佛爷,怎么进?”

    张启山声音有些低,“拆砖。钉子呢?”

    齐铁嘴把那长钉尖的一头冲向自己,摸索着递给了他。

    张启山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跟着父亲离开了张家,所有的本事都是父亲一手传授,因为缺乏练习发丘指和缩骨的药物,这两项发丘天官的绝活就没能练成。尽管缺了关键的药物,但是那双指的强韧程度还是常人远不可及的。他接过钉子,伸指在青砖的接缝处摸索了一阵,心中有些庆幸,幸亏砖缝里没浇筑铁水,不然还得出去用炸药炸开。

    “闭气!”那砖缝被钉子敲地松了些,张启山便双指用力,将那沉甸甸的青砖硬生生用力抽了出来。

    果然,一阵阴冷的腐朽之气从那抽砖的洞口蔓延而出,让几人情不自禁地活生生打了几个冷战。

    齐铁嘴捂着口鼻,耐心等他一块块取砖,直到造出一个窄窄方方的洞口来。

    那洞口里一片漆黑,情况不明,阴冷潮湿的味道裹挟着被尘封了超过五百年的历史扑面而来,那幽深的地底,还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张启山伸手进洞口摸了摸,“是墓顶,绳子给我。”

    齐铁嘴赶紧把绳子给他,顺便将一道镇煞符团吧团吧塞他领子里,“你当心。”

    张启山被他在胸口贴肉塞了一团半软不硬的纸,猜着估计是什么符箓,便应了一声,“嗯。”

    他动作向来敏捷,长钉反手往墙缝里一卡,绳子在其上绕了几绕,两条长腿探进洞里在墓墙上轻轻一蹬,整个人便顺着绳子滑进了墓室里。

    “佛爷?”

    “暂时没动静,你们当心着下来。”张启山落了地,向前谨慎地走了几步,“咔嚓”一声,像是踢到了什么小小圆圆的东西,听动静,许是什么小动物的头骨。他没敢再动,伸手从后腰里摸出一个火折子点了,刚想说话,却又缓缓闭上了嘴。

    原因无他,火折子点燃了,只是在一片黑暗中出现了一点火光。只有火焰是亮的,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齐铁嘴小心翼翼地顺着绳子爬下来,就看见他那一点扩散不出去的火光,心念一动,向着那一点亮光缓缓靠过去,“佛爷,这莫非是极阴之墓?”

    极阴之墓内引黄泉之水,墓室内纯黑一片,凡火莫能照亮。

    张副官落地猛了些,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细微的“咔嚓”声在一片寂静里听着甚是惊心动魄,“佛爷,这地上好像有东西。像是......骨头。”

    “先别乱动。”张启山捏捏靠过来的齐铁嘴,“确实是极阴。我们先前都没料到,一个亥时新娘的墓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现在没有照明之物,再向前走怕是很难。”

    “无碍。”齐铁嘴伸手摸进衣服内袋,“我先祖有传下来一个东西,我平日里虽用不着,但也一直带着,正好现在能派上用场。”说着便将一物摸索着塞进了旁边张启山的手里。

    张启山两根手指在那个被塞进来的圆形金属上摸索了片刻,只觉正面有些凹,摸着十分光滑,那背面却刻着繁复的重圈纹,左右上下各刻着一条龙形,边上有一行阳刻的铭文,“火遂可取天火”。

    “阳燧?”张启山一惊。

    “正是。”齐铁嘴笑了一声,“阳燧可点‘明烛’,传说可以照亮阴间。”

    张启山一挑眉,两根手指沿着手中的阳燧边摸了一圈,既然齐铁嘴在这种情况下把这阳燧给了自己,那么想必不需要阳光,应该是什么法器......他换了一个火折子,将阳燧罩在上面,手指在重圈纹中间重重一按。

    只见那凹面忽地闪过一丝暗光,紧接着手中的火折子就被点亮了。深紫色的火焰不同方才,片刻间就照亮了整个墓室。

    不过......

    三人不自觉往近靠了靠。谁都没有说话。

    紫色的火光映着整间砖室,眼前的场景,就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张启山也觉得是在是诡异了些。

    左右两面青灰冷硬的青砖墓墙上挂着些陈旧的颜色发暗的红色锦缎,正因着直通下来的盗洞里吹来的山风而微微摇动,隔着五百多年的光阴,依旧在闪烁着名贵丝绸特有的清冷光辉。正对的墓墙上贴着红纸剪的硕大的“囍”字,已经有些褪色成陈旧血色一样的暗黄斑驳。

    当然,若仅仅如此,三人也倒不至于骇地说不出话来。他们眼前的顶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铁链,上面挂满了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的尸体。曾经光鲜明亮的嫁衣在数百年的黑暗里慢慢腐朽,最终变成了陈旧的暗红色,绣着鸳鸯彩蝶的华美蔽膝也剥落了色彩,正随着数百年后吹进来的山风缓缓飘荡。他们三个就站在一具吊着的女尸的脚前。张副官的鼻尖离那双穿着大红缎面绣花鞋的干瘪的脚,也只堪堪不到三寸远。

    这是什么?明代的洞房,和上百个......吊死的新娘?

    三人面面相觑。张启山指指脚下,齐铁嘴和张日山顺着他的手指向下一看,就见那些新娘的脚下,竟然都落着一具或完整,或零落的,婴儿的骸骨。

    张启山方才踢到的,正是张副官吊在眼前那具女尸脚底落着的婴儿的头。

    白骨森森,嫁衣飘摇。

 

Einundvierzig

 

    齐铁嘴呆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舌头,“佛爷,大凶啊!”

    “八爷,我都看出来了,这怎么也不可能喜庆地起来吧......”张副官冷静地向后退了半步,让自己离那女尸的脚远一点。

    “这是一个九转子母连环阵啊!”齐铁嘴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伸手指了指眼前那具女尸的下裙上一片淋漓的深色的暗黄色脏污,“佛爷你看,这女子下体只着裙,未着裤,嫁衣腰身肥大,看这地上婴儿的头骨大小已近满月,便知这女子死之前便定然是身怀十甲。母体被吊死梁上,死后宫口放松,下体无衣物阻拦,婴儿便脱体而出,摔死在地上。”

    张启山点点头,“这个阵,有什么说法?”

    齐铁嘴道:“为女虽弱,为母则强,未娩而死,母有怨,婴儿夭折,投胎不易,子亦有怨。怨气相叠,加以阵法推动,便可以......阻断龙脉。”

    阻断龙脉。张启山望着眼前这一片死沉沉的红皱眉,他通阴宅风水,会寻龙点穴,自然也知道龙脉对于一个地方的重要性。历史上曾经有一个关于龙脉的十分著名的事件,便是挖紫金山龙脉。南京风水奇俊,龙脉众多,是以钟灵毓秀,成为六朝古都。从秦始皇到明朝永乐帝,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帝王挖过紫金山龙脉,有挖玄武湖镇压,又有挖秦淮泻气,最终使得南京龙脉断绝。

    一条好的龙脉,定能培养出一代帝王。龙脉被破,不仅再难出帝王,还会使其他的杰出人物减少......难道,他们所在的这个墓,阻断的就是长沙的龙脉?

    “你能确定?”兹事体大,张启山自己不敢下断言,齐铁嘴比他更精于此道,想必......

    “是。”齐铁嘴掐指算算,脸色十分难看,“佛爷,既然是九转子母连环阵,这些女子必须是同时怀孕,甚至要推算所怀婴孩的八字,在明代,如此大的手笔......”

    “皇帝。”张启山咬着后槽牙接口。更何况,明代道士繁多,玄学盛起......

    “八爷,那这些女子为什么要穿着凤冠霞帔,吊在洞房一样的墓室里呢?”张副官想想,觉得这一点实在是难以解释。

    “我猜......”,齐铁嘴握紧了张启山的手臂,“想必这些女子都是未婚而孕,凤冠霞帔地吊在这里,恐怕是通过结冥婚的手段来完成的什么献祭仪式。”

    “这么多尸体,又是极为阴狠恶毒的阵法,埋在这块宝地的正穴上,我倒是能够理解了。”齐铁嘴摇摇头,要不是正穴催发之力最强,气场又最稳,哪能把这阵法的威力发挥到十成十,还不引发尸变呢!

    张启山点点头,他显然也想到了,“老八,这正穴上既然是阵法,那这墓的其他位置,定然还有别的古怪。那个让我们屡次做梦的亥时新娘,恐怕还在别处。”

    那让你做梦的“新娘”可是在我香堂里呢。这话当然不能说,把他引进这墓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能不能救活这龙脉,全看他俩的造化了。齐铁嘴心里一番计较,嘴上接着说,“佛爷,我们贴着边儿过去,你看能不能找着什么机关之类的,可别把我们仨给困死在这儿吧!”

    张启山举着火折子,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们下来的盗洞,就是找不着机关也不至于困死吧,却还是点了点头。

    “凡是正穴,必定会布置奇门遁甲,老八,你能看出来吗?”张启山一眼望去墙上映着的全是尸体的影子,阴气森森鬼影幢幢,不用术士,简直就是普通人都能感受到的怨气冲天。

    “九转子母连环阵,既为连环阵,就是一个夺魂阵,一个催发阵,一个禁锢阵。必然是奇门遁甲。我们只要推断出禁锢阵的方位,从那个阵的生门找路出去就行。”齐铁嘴以九宫三才的阵法推算片刻,指了指艮位的方向。

    “不行!”张启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杜门避难,死门吊丧...这是个洞房,来者为客,不吊丧。”

    “哎呦,差点儿坏事儿。”齐铁嘴真是佩服张启山脑子灵活,“我们也算是来......闹洞房,不吊丧,凶门为吉!避难,走杜门!”他伸指一指震位的杜门,张启山便冲张副官微一颔首,拉着齐铁嘴一路朝着杜门方向奔去。

    三人弯腰低头,从一众女尸裙底跑过,一路上咔咔声不断,脚下碎骨无数。

    杜门前是砖墙,张启山和张副官两条长腿用力一踹,拉着齐铁嘴就从那破了的墙洞里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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