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ottes Stadt

Das Spiel ist aus ,die Qual ist vorbei.Er ist zu Ende.

【一八】复生局▪03拾梦

#不好啦!佛爷被鬼给亲啦#

#给原剧补了一个设定,:P#

#虐狗日常#

01夜巡

02谜面

Fünfzehn

    张启山等齐铁嘴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齐铁嘴还想着那个梦,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像条死狗一样被他拖着走了大半条街,才堪堪想起来,“佛爷,现在长沙可是陆建勋的地盘儿,你这大大咧咧的就来街上溜达,不是给人当活靶子吗?”

    “......”我不仅溜达了我他妈的还跟你吃了一早上馒头。张启山翻了个白眼,“我记得很清楚,是你非要带我出来吃早饭。”

    “呃......那个......”齐铁嘴也想翻白眼,他前次在张家古宅那种阴阳混乱的大凶之地强行给张启山招魂,最终精神力耗尽,要不是张启山的那一魂一魄有青铜王铃引导,主动把他拖回身体,他险些都回不来,已是大大损伤了根基,恐怕还会折损寿数。后遗症太严重,他现在还时常精神不济,平日里恍恍惚惚地,竟然还把张启山给带出来吃早饭,差点坏了事,“佛爷,我这脑子不好使,你怎么也跟着犯抽抽啊......”真是单傻傻一个,双傻傻一窝。

    因为我想跟你吃早饭。张启山轻轻咳嗽了一声,懒得跟他继续在这种越说越丢脸的话题上纠缠,干脆手上发力继续拖着他走。脱去戎装的张大佛爷看起来整个人纤巧了不少,“先回香堂里去吧,我们还得商量一下那个梦的事。”

    齐铁嘴只能点点头。张启山是他自己选定的人,既然亲手把他拉进泥潭,作为始作俑者,自己也断然没有独善其身的道理。他一只手被他牵着走,另一只手藏在袖子里暗暗掐了几卦,卦象晦涩难明,龙气驳杂。他抬头看了看天,长沙天壁碧蓝中隐约带着丝晦暗,云层上也染着大片大片的灰。他默默地反握住那只攥着他手腕的手,“佛爷,快一点儿,要变天了。”

    张启山随着他的动作仰头看了一眼,只见碧天如洗,晴空万里。

 

Sechzehn

    两人回了香堂,正好撞上急得在大堂里转地跟个陀螺似的张副官。齐铁嘴见他这阵仗,不禁也有些心虚,“张副官,你这大清早地转悠什么?”

    张副官看见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佛爷,不禁松了口气,“八爷,不是我说,你和佛爷这也太吓人了,一早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消失了,我还以为出了别的事情。”

    吃个馒头还能搞出这么多事儿......张启山也有些无语,他现在算是偷偷潜回长沙,不能公开露面,之前的府邸恐怕也早已归在陆建勋手里,是以和张副官两个人毫不客气地挤在了齐铁嘴的府上......反正他自己的府邸齐铁嘴以前也没少睡。

    “行了,这事儿先揭过去,是我欠考虑。”齐铁嘴见张副官还想说话,急忙止住他话头,“我和佛爷遇到了一点怪事,我们进去谈。”

    张副官听齐铁嘴说得急促,心里又七上八下了起来,一错眼,瞧见齐铁嘴和张启山紧紧攥在一起的手,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个闲事佬。于是,他清清嗓子,没忍住大咳了一声。

    齐铁嘴回头看了他一眼,偷偷凑过去跟张启山说,“嗳,我刚才把给他带的豆浆落地摊上了……”

    张启山皱眉看了看他,觉得他唇若凃朱,齿似皓雪,比之前几日气色真是好了不少……可惜事儿多了点。他啧了一声,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别烦。”

    张副官撅着嘴望天,看样子恨不得吹个口哨解解闷儿。

    “你从张家古宅出来之后有做什么奇怪的梦么?”张启山伸出长腿踹了他一脚,直截了当地问。

    张副官挨了一脚,又听佛爷问的奇怪,不由得仔细想了想,“没有。从古宅出来后,八爷和佛爷您一直睡着,我不敢睡,只偶尔眯一会儿,没做什么梦。”

    居然没做梦?张启山一时也不知道这个回答算好还是不好,只能看着齐铁嘴,毕竟这是他的专业范畴。但齐铁嘴脸上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齐铁嘴憋了几息,还是追问道,“那你最近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儿么?”

    张副官盯着这对儿还牵着手的狗男男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佛爷,我看到老三了,邱老三。他还冲我笑了笑,一口牙全没了,就剩下一条猩红的舌头。”

    齐铁嘴没听过这个名字,张着嘴巴瞧佛爷。

    张启山的脑海里几乎是立刻浮现出了个吊死鬼的脸,“老八,你记得我第一次叫你来我府邸时候的事情么?”

    “嗯?”当然记得,我还躺在你家沙发上吃完了盘子里所有的苹果。要不是你死命盯着我看,我还想继续吃桃儿......

    “邱老三是吊死在我后院树上的那个士兵。”

    这个对话实在是太诡异,齐铁嘴哑巴了,几次都没说出完整的话来。他怕,这些年斗法压胜看过太多太多要人性命的恶毒事情,万一这件没法儿解释的事情是一个水平远在他之上的方术师所操控,照着这种事态发展下去的话,他和佛爷,必死无疑。

    张启山见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自己反倒冷静下来了,他问出了关键性的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见的?”

    问题刚一抛出,张副官张了张嘴,竟然答不上来。他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紧皱着眉头,仿佛是头疼。

    齐铁嘴反应过来了,与其说这是现实,不如说是残留的幻象,梦境在示警,那个多年前在亥时新娘墓中,曾经几乎置他们于死地的幻象余威犹存,今日终于又露出了狰狞的獠牙。这个幻象多年蛰伏在他们身体的死角,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在这一时刻突然同时被触发。

    大厉之梦,大凶之兆也。

    然而齐铁嘴知道,他们如今面对的并不是梦中的厉鬼,而是真实的鬼魅。青铜王铃被摇响,长沙城里各势力暗波汹涌,长沙城的气运波诡云谲......时间竟然提前了。

    张启山拍拍齐铁嘴的肩膀,笑着朝副官说,“是该回去了。”

    亥时新娘墓从出来的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的回归。齐铁嘴阖上眼睛,有些疲惫地吸了口气。命数不能改,天道有责罚。整个长沙气运皆系于张启山一身,现在,命局就要开始了。

    没有时间了。

    “我还要做一些准备。”齐铁嘴捏住他的手指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拎下来,“在此期间,还是要先给佛爷准备一个府邸才行。”

    “我在你这儿住地挺好。”张启山毫无障碍地跟上他跳跃的思维,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八爷这是想赶我走吗?”

    见鬼的怨妇语气。齐铁嘴被他横在脖子上的小臂勒地直吐舌头,恨不得下一秒昏倒在香堂的地上,“哎哎哎佛爷你别激动......难不成等贝勒爷到了你要把他塞我屋里?这府上可没多余的地儿......”

    你怎么知道我邀请了贝勒爷来长沙......张启山条件反射想问,又看见这算子被他勒得泪光潋滟的月牙眼底微微闪过的一丝狡黠,立刻聪明地收住了自己的疑问,微微松开了手臂。

    果然,那个算命的一得了自由,便立刻装模作样地掐了个易占的手势,伸出细白的长手指指了指天,“佛爷,紫气东来呀。”

    去你妈的紫气东来,说不定你是看见了我发的电报。

 

Siebzehn

    为了不引人注意,齐铁嘴索性买下了自己隔壁的院子,算着张启山的命格亲自动手改风水。

    隔壁小院儿的风水说不上差,但也谈不上好,普普通通不功不过。齐铁嘴想着张启山最近是个倒霉脑袋,还是给他攒个转运局比较好。张启山命里有火,风助火,火生土,南方属火,风水眼应该偏向东南......火又克金,有火存在,金当无用。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夺取运道,便应当改个绝金风水。然而金又克邪,完全没金的话,就得用别的方式来抵抗可能遭遇的邪煞。

    齐铁嘴索性将整个院子挖开,把院子里和屋里所有的摆设都与墙面隔开一寸,墙角的庚位上下了青木钉,将金气牢牢锁在墙里。又从自家后院地下连通外河的池塘里引了两条水渠过来,水是活水,潜龙在渊,龙镇妖邪。为防二龙争腾,两水交汇处又需阵眼镇压......齐铁嘴久不相宅,被这诸多布置搞得头痛欲裂,看见整日里溜溜达达的张启山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巴掌。

    张启山也不全是溜溜达达看齐铁嘴折腾,他这几日梦地愈发凶险,便很是心烦意乱。昨日更是将三人在亥时新娘幻境里的遭遇全须全尾地过了一遍,哭笑不得之余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怕是那亥时新娘的催促吧,恐怕时日无多。

    齐铁嘴第二十一次看见张启山从他眼前溜过去,终于还是忍不住扯着他腰带把他拽过来,“佛爷你这两条腿儿倒腾地我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说好的坐镇一方稳如泰山......呢.......”齐铁嘴数落了一半,眼睛蓦地一亮,“泰山!”

    “佛爷您机智啊!”

    我干什么了就机智了?张启山差点让他如狼似虎地一把把裤子扯掉,忙不迭地抓住他手卸了那手上的力道。

    齐铁嘴憋了几天的风水问题让张启山几圈给溜达地豁然开朗,他毫无诚意地拍了个马屁,又道,“佛爷你记不记得我后院儿那一堆石头......劳烦您给搬到自己院子来,我给你垒个假山。”

    那......么......大......一......堆......石......头......张启山眼前一黑。

 

    齐铁嘴后院那堆石头是他早年闲着无聊研究风水时花了大工夫搞回来的泰山石。从秦始皇立石颂德开始,泰山自古以来便是历代皇帝封禅祭天的场所,在风水师看来便是有“配天作镇”之功。泰山镇压一国气运,泰山安则天下安,泰山之神圣,就在于能够镇乾坤,安国运。泰山石更是有石敢当之说,有镇压污秽,驱散妖邪的作用,用来弥补绝金风水再好不过。

    齐铁嘴指挥着前长沙布防官和他的副官把整整四十八块泰山石按照他提前布好的聚气阵垒在两条水渠的交汇之眼上,恰好组成了双龙抱珠的绝佳风水局。

    齐铁嘴觉得自己在风水上的造诣向前进了一大步,心满意足地看了看完全暗下来的天色,算了算家里厨娘已经做好了饭,便催着两个搬石头搬地灰头土脸的男人回去吃饭睡觉。

    吃,吃,吃个蛋。张启山和张日山对视一眼,累地口吐魂烟。

 

Achtzehn

    张启山是半夜醒来的。他平日里就睡在齐铁嘴隔壁,总是听到那家伙翻来覆去睡觉不老实,八成是在梦里打周公......他习惯了齐铁嘴折腾,基本上要听完他一套梦中组合拳才能安然入睡,偏生今夜那算命的安静地很,眼看已经过了子时,仍旧一丝动静也无。

    他是不是仍在隔壁?张启山犹带着困倦忍不住想。但是他确信自己进屋后走廊里便再没有开门的声音,那应该......他虽断定他还在,却仍然克制不住不住自己心底怀疑的念头,听不到任何熟悉的动静,又想着自己夜夜做梦,心里不免有些忐忑,身体渐渐疲倦,意识里却仍然忍不住翻滚着似有似无的念头。末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醒着了。

    张启山翻了个身,半撑起身子打算掀被而起,却望见了那张带着酒窝的白脸蛋儿。齐铁嘴悬在屋梁上,犹带笑意地俯视着他。

    张启山一惊,闭了眼,复又睁开。不想却见那张脸骤然凑在眼前,丰润的嘴唇竟直接吻了上来。张启山混混沌沌,意识里仿佛见过老八这么吻他,两人一沾上便停不下来,冰凉的舌尖和他的纠缠在一处......张启山捧住齐铁嘴的脸颊,真真地打了个激灵,那舌尖是凉的,脸颊也是凉的,凉得像是个死人。那一瞬间的惊骇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张启山顿时惊醒,原来又陷入了那个诡异的梦境。这个梦境,他在亥时新娘的幻境里真真实实地经历过,那个时候他就被彼此还不熟悉的老八劈头盖脸亲了个结结实实......

    丢脸。张启山自嘲了一句,翻个身想继续睡。然而,却动也动不了。

    一只冰凉惨白,僵硬如铁的胳膊抱了上来。吻是假的,梦也是假的,手却是真的。

    他脸上,背上开始冒汗,虽然极力想让自己镇定,却还是忍不住全身皮肤都滚烫起来。他张嘴,非常用力地撕扯了一下声带,尽管“老八”二字已经喊得他嗓子眼儿里冒血腥味儿,但毋庸置疑的是,他没能喊出声儿来。

    有条舌头在舔他的脊背,顺着脊柱沟一点一点吃掉了他因为梦境而冒出的汗液。这种舔舐让张启山毛骨悚然,他蓄着力,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仿佛是从心底响起,似曾相识的音律瞬间打破了肢体上的禁锢,他一瞬间从似梦非梦的境地里挣脱出来,猛地从床上坐起了身。

    夜晚依然很安静,静地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张启山蹙眉,一把拉开自己身上穿着的丝绸睡袍。平日里蛰伏着的穷奇纹身煌煌地烧成了从未见过的赤红色,狰狞地爬满了他整个上半身。

    哪里来的铃声?他百思不得其解,恍然一瞥见,竟见一点惨白的火光从自己窗前飘过。

    张启山伸手按住自己灼热地像是要破体而出的纹身,咬紧牙关,翻身下床。

 

Neunzehn 

    张副官一个人坐在香堂的正堂里,正就着一个扭曲的妖娆姿势,埋头做着绣花的动作。他手里握着一张雪白的人皮,一针下去,便刺出点点红梅一般美丽的血来。

    那堂上点着十三根烛焰惨淡的白蜡烛,微弱的白色火光正在安静的夜里无风自摇。

    却有鲜艳的红色烛泪血一般自那蜡烛上淅淅沥沥而下,流在了木质的地板上,微微浸润,在晦暗的烛火里发出微弱的,亮晶晶的光。

    齐铁嘴就蹲在那仿佛被血浸湿的地上,仰着脸,认真地看张副官扭着脖子绣花。

    张启山一路追着铃铛声和火焰过来,就看见了这安静又诡异的一幕。

    和当时墓里的幻境一模一样。

    齐铁嘴听见他过来,把眼神从张副官身上挪开,侧着脸把手指按在嘴唇上,冲着他发出了一个无声的气音:

    “嘘——”

    (罪过罪过,今天八点才开始码,更晚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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